裨谌郑国大夫长于计划对农村的事计划得当《左传·襄公三十一年》
裨谌:郑国大夫。长于计划,对农村的事计划得当。《左传·襄公三十一年》:“裨谌能谋,谋於野则获,谋於邑则否。”
夫子说:“郑国制定法令,先由裨谌起草,然后交由世叔组织讨论,提出意见,再由负责外交事务的子羽加以修改,最后经过住在东里的子产给文字进行修辞加工,然后定稿公布。”
政令的颁行必须慎重
建立科学的决策机制,是防止“政误”的有效措施。在郑国,一项政令的制定与颁布实施,需要经过严密的制定程序,最后形成,充分体现了一个政治集团的集体智慧,至今仍然有着值得借鉴的现实意义。
任何一项政策法令的制定,都不可草率行之,必须进行严格的科学论证。
或问子产。子曰:“惠人也。”问子西。曰:“彼哉!彼哉!”问管仲。曰:“人也。夺伯氏骈邑三百,饭疏食,没齿无怨言。”
子西:楚国公子申。楚国之贤大夫。能逊楚国,立昭王,而改纪其政。然不能革其僭王之号。昭王欲用孔子,又沮止之。其后卒召白公以致祸乱。其为人由此可知。
伯氏:齐国大夫。名偃。
有人问子产是怎样的人,夫子说:“是对国家和百姓有大恩惠的了不起的人呵。”有人问子西是怎样的人,夫子说:“他,他呵!”有人问管仲是怎样的人,夫子说:“管仲这个人是真正的人啊!没收伯氏骈邑三百户充为公室,使其因此而生活陷于贫穷,只有粗疏的饭食维持生计,可是伯氏却一辈子也没有怨言。”
荀卿所谓“与之书社三百,而富人莫之敢拒”者,即此事也。或问“管仲、子产孰优”?曰:“管仲之德,不胜其才。子产之才,不胜其德。然于圣人之学,则概乎其未有闻也。”
为政必先做人
建立功勋与做人相比是容易达成的,因为,功业的建立只要狠下心来,做成一件事就行了。而做人却是一辈子的事业,是持之以恒的修持所成就的。在每件事情上都做到适当无误,是困难的,因而做人能够做到可以称为一个“人”的程度,实在是不容易的。
子产、子西、管仲都是功业德行卓著的贤哲,在当时的国际事务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当然也各有其不足为人置评的瑕疵,而正因为如此,对他们的评价各有不同。也由此体现出圣贤的胸襟,体现出圣贤言辞的谨慎,雍容得体。对于为国家为百姓做出贡献的人,由衷地感佩称赞。对于曾对自己怀有恶意的人也只是默然不予置评,既不显得虚仁假义、言不由衷,也不令人觉得促狭无行。又从另一个角度肯定了伯氏识大体,顾大局,不以个人得失怨恨管仲的正直。当然,只有大公无私的人才能使人敬服。如果人格上不能使人信服,又有谁能够从心底里佩服呢?所以,当政者不在于水平的高低,而重在人格的高贵。功勋的建立,是人格感召的必然结果。那种依靠权势的高压以期成就政绩者,只能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