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干的人又往往容易骄傲一旦骄傲则总是过高地估计自己又极易以
有才干的人,又往往容易骄傲。一旦骄傲,则总是过高地估计自己,又极易以轻慢的态度待人。前者导致师心自用,后者招人怨恨。即便再有才干,到了这个地步,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曾氏的这两句话,自然是针对老九的傲气而来的。这个曾老九也的确不是谦谦君子,此刻尚未建大功,便有点以海内英雄自居的味道。待到安庆、江宁之捷后,他更是目无余子了。这些,留待以后再说。
但曾氏为了不使老九产生抵触情绪,信的最后来了一句“吾但从傲惰二字痛下功夫”的话,表示以上所说乃是兄弟共勉,不仅仅是批评弟弟。这是曾氏家书的一贯风格:不摆大哥的架子,与诸弟处于同等地位。
致沅弟季弟(咸丰十年十月初四夜)
沅弟、季弟左右:
朱祖贵来,接沅弟信,强中营勇回,按沅、季二信,皆二十五六日所发。自二十七日以后,弟处发信,想皆因中途有警折回矣。日内不知北岸贼情何如,至为系念。
此间鲍、张初二三并未开仗,唐桂生赴祁、建交界之区,亦未见贼也。季弟赐纪泽途费太多,余给以二百金,实不为少。余在京十四年,从未得人二百金之赠,余亦未尝以此数赠人,虽由余交游太寡,而物力艰难亦可概见。余家后辈子弟,全未见过艰苦模样,眼孔大,口气大,呼奴喝婢,习惯自然,骄傲之气入于膏肓而不自觉,吾深以为虑。前函以傲字箴规两弟,两弟不深信,犹能自省自惕;若以傲字告诫子侄,则全然不解。盖自出世以来,只做过大,并未做过小,故一切茫然,不似两弟做过小,吃过苦也。
◎评点:深以子侄辈骄傲之气为虑
六月二十日,曾纪泽从老家来到安徽祁门探望父亲,九月初一离祁门回湘。原定过了十月十一日父亲五十大寿后再走,因徽州失守,祁门危急,故提前离开。此时其九叔、幺叔正驻兵安庆城外,他便取道安庆去看望二位叔父。离开安庆时,幺叔大约给了侄儿一笔较大的钱,从信中的语气看来,要大为超过二百两银子。于是曾氏就此发了一大通感慨。
二百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呢?当时的一个塾师,月薪约五两银子,一年下来也不过六十两银子。二百两,是一个塾师三年零四个月的全部薪水,故曾氏“实为不少”的话是实话。但在自领一营兵勇、动辄以数千两为计算单位的湘军将领眼里,几百两银子只是小菜一碟。为了表示兄弟情义,曾季洪拿出三五百两银子给侄儿,原本算不了什么,但曾氏却因此担忧。他担心曾家的小字辈,从生下来起,就处在极为优越的环境中,家中有权有势有财产,有奴婢供使唤,从而养成纨绔习气,最终变成一无所能的公子少爷。
曾氏的所虑不是没有根据的。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人性通例,是处逆境而发愤,处逸境而堕落,故世间富贵之家少有绵延四五代的。正因为虑及此,曾氏不仅在言语书信中不厌其烦地敲警钟,更在日常生活中以身作则,并限制其子孙在物质方面的享受。
谕纪泽纪鸿(咸丰十年十月十六日)
字谕纪泽、纪鸿儿:
泽儿在安庆所发各信及在黄石矶、湖口之信,均已接到。鸿儿所呈拟连珠体寿文,初七日收到。
余以初九日出营至黟县查阅各岭,十四日归营,一切平安。鲍超、张凯章二军,自二十九、初四获胜后未再开仗。杨军门带水陆三千余人至南陵,破贼四十余垒,拔出陈大富一军。此近日最可喜之事。英夷业已就抚,余九月六日请带兵北援一疏,奉旨无庸前往,余得一意办东南之事,家中尽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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